第一章 命运(1)-《慕容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2/3)页

    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8226;亨利,在他所著名的短篇小说中提到,“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

    傅景歌一直都觉得这话十分正确。

    很多时候,她压抑啜泣,强颜欢笑,只能躲在被人看不到的角落,偶尔抽噎。

    她伤心欲绝,一次一次地向命运妥协,又得到了些什么?

    当年在慕容家的花园里,她看到了慕容尘与薛晴晴的相遇,只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里对一个女人誓在必得的决心。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光芒,结婚之后,那个男人的眼里更是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爱恋,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是他却给了别的女人,那个他明正言顺的小妻子。

    她无法再忍受看着他与另外的女人恩爱,只想着离去,可惜,慕容谦偏偏不放过她,父亲更是扬言,她敢与慕容谦离婚,那就永远不要回傅家。

    于是,第一次协议离婚,失败了。

    在与慕容谦分分合合的那段时间里,她真的累了。

    最终,她选择了在慕容杰与商水晶那场世纪婚礼上把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心全都爆发出来了。

    她不想再受任何人的威胁了!她只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要离开那个男人,离开那里的一切,再也不要回去了。

    于是,她用那样决绝的方式与慕容谦,与慕容家,与傅家决绝了!

    谁知命运这个坏东西,依然不肯放过她。

    “当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救你的时候,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每当傅景歌身处逆境时,就会嘲讽地想起,慕容谦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他说得真是对极了。

    她一出多伦多的机场就被坏人盯住,被他们用药粉迷晕后掳走。

    迷迷糊糊的醒来,似乎是在一辆车的后车箱里,傅景歌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口中塞着毛巾,整个人动弹不得,随着汽车的颠簸,没多久,她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身处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是封闭的,窗户也被封死了,但是满室芬芳,一种不知名的印度香料在屋内弥漫,里面的家俱和摆设都十分的高档,充满了欧洲旧时贵族式的瑰丽风情。

    塞在口中的毛巾已经被拿掉了,捆绑双手的绳子也解开了,但傅景歌惊惧地发现自己的左脚,却被一根类似拴狗的链子牢牢地拴在床腿。

    “Help,Help。”她按撩住满心的恐惧,焦急地用英语大声呼救,怎知立即引来一个像大猩猩的黑人壮汉,他从外面推门进来,恶狠狠地叫她闭嘴,并冲着她挥了挥拳头,然后“砰”地关上门。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傅景歌就注意到,黑人背后的走廊里,恰好走过去好几名身材惹火、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从她们曼妙的背影看,有一、两个居然只穿着极曝露的内衣和丁字裤,犹如一丝不挂,却依然在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景歌一阵毛骨悚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觉得困难。

    没多久,一个高挑丰满,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外国女人,就抽着烟、扭着屁股,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看守在门口的那名黑人恭敬的模样,应该是个有地位的女人。

    女人坐在傅景歌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修长的腿,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用英语跟傅景歌交谈起来。

    她告诉傅景歌这里是法国巴黎,一个叫“银河宫”的地方,她是这里的老板,大家都叫她,苏菲亚夫人。

    她对傅景歌说:“我希望你能听话,亲爱的,我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麻烦会被人卖掉,但因为买下了你,我为此付出了高额的金钱,你必须报答我。”

    傅景歌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全身都在颤抖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要待在这里,请放我走!”

    “N0。”苏非亚笑吟吟地打断她道:“亲爱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哦,不过你的运气真的很好,本来我是打算让你立刻就接客的,你知道像你这样漂亮的东方女孩是很抢手的,一定能卖出好价钱,可是不巧,我最近刚得知尊贵的罗伯特先生,非常喜欢娇小可爱的东方女孩,所以我打算把你当成礼物,在这个周末送给他……”

    接客?罗伯特先生?礼物?

    傅景歌被她的话,惊得脸上一下子毫无血色,她害怕极了,连连摇头,“不!请你放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乖乖的,亲爱的,不要妄想逃走,寻死就更不用了,房间里有监视器,如果被我发现你不听话,我会给你注射毒品,你想试试看惹火我吗?”

    苏菲亚一边警告她,一边性感地嘟起腥红的唇,将口里的烟圈朝傅景歌喷去,她虽然看似美艳高贵,但眼睛里是无法掩藏的恶毒与凶狠。

    大脑一片空白,傅景歌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女人又扭着腰肢离开,门很快又被关得紧紧的,她恐惧地畏缩着,身上全是冷汗,好半天才呜呜地哭出声来。

    日升日落,傅景歌在这房子里已经待了快一个星期了,她依然被锁着,整日整夜地不敢入睡,偶尔倦极了打个盹,一听到任何小小的动静就会被立即惊醒,她生怕在自己睡着时,周围的一切就会化身妖怪,将她吞噬掉。

    期间,会有两个高大彪悍的女仆,按时给她送来水和食物,解开她的绳子盯着她用餐,然后监视着她到浴室清洗,等她换上干净的衣裙后,再将她的脚用链子拴好……

    傅景歌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每当黄昏过后,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她缩在床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双手捂着耳朵,不去听门外的走廊传来男人和女人们的粗鲁调笑,以及浪荡的呻吟,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动着。

    每当这时,傅景歌就开始拼命地回忆生活里的零星琐碎,一幅幅片断、一张张脸孔、一件件细微,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样才能令她滋生出活下去的勇气。

    她想着曾经对她慈爱无比的妈妈,想着曾经两小无猜感情甚笃最后恨她恨得入骨的姐姐,想着出国前,父亲找到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后那张凶恶的脸,甚至想着家里对她极好的管家梅莉,还有……

    还有谁呢?

    她突然悲哀地发现,脑海中那些存在的记忆里,出现的最多的竟然是……

    慕容谦!

    与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时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痛苦还是快乐,每一种都与他有关。多么地匪夷所思,她一直以为她是恨他的,除了恨不会再有其它的情感!但是,为什么,明明两人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想得最多的人竟然还是他。

    这样复杂的感情,有着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傅景歌理解不了,它却偏偏发生了!

    ……

    十二月的南方天气,不算很冷,但是连续下了几天绵绵的冬雨,气温连续下降了近十度,湿冷得让人难受。

    阴暗的雨天,名贵皮鞋踩过小小积水洼,溅起小水花,坠散于黑亮的鞋面,沿着鞋头滑回湿灭的石道。

    穿越杂草夹攻的泥泞小径,步上长长的阶级,轻飘的雨雾弥漫山间。

    一片白茫视野里,慕容谦挺拔的身形朦朦胧胧地停伫在一处隆起草坡前。

    他单手撑伞,另一臂弯挟着大把素雅白玫瑰,沉郁的双眸直瞅着沾有泥水的墓碑,好一会儿,才悠缓倾腰献上鲜花,而后再取出衣服口袋里的方帕,拭净石碑上的污泥。

    随着擦碑的动作,锈在大理石中的往生者照片慢慢变清晰,一张纤秀的女性容颜同时展现,他收起方帕,眼光凝着带着浅笑女子的遗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