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梨更听不懂了,“怎么会没有了。” “就是没有,可以了。” 檀无之所以会学画,还是幼时为了克服自己的狂化症,锻炼耐心,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门手艺被小孩子讹上,耐心反而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苏梨看着代表自己的那棵孤零零的梨花,不满意的瘪嘴。 “不行,画老虎,你是老虎,老虎!” 最后梨花树下卧了一只老虎,苏梨终于满意的把铃铛带上了。 檀无疲惫的瘫倒在地上,比以前狂化期干了三天三夜的架还累。 一想到这点,檀无又想起来自己刚苏醒那会,除了饿一点,居然没有往常的虚脱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檀无看着面前玩铃铛的奶团子,目光移到奶团子已经愈合的手指头上,回忆起了那点甘甜的血腥味—— 还有隐隐作痛的脑袋。 他这个头疼的症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呢! 宁景言回到下榻的地方,挥退上来伺候的下人,吩咐贴身的小厮。 “收拾行李,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小厮疑惑,“您不先回皇城吗?” “不回去。”宁景言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块帕子来,稍稍捂了捂口鼻。 淡不可见的血色在帕子上一闪即逝,随后帕子也在手里烧成了灰。 面容阴柔的男人敛眸,如画的眉眼在烛火下勾勒出优美的剪影,他抖掉手指间的灰尘,“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这样子留在这里。” “明天叫人都回去,就说我先回上界了,你去回禀师尊那只妖魔的事,然后再来寻我!” “殿下......”小厮紧张的还想说什么,但他家殿下显然已经定了主意。 小厮沉默的点头。 宁景言进了屋内,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走到铜镜前,手法熟练的拆掉了发冠,给自己挽了一个云鬓,上了点脂粉。 不到片刻,一个眉目含情、妩媚多姿的女子形象,就从铜镜内倒影了出来。 宁景言看着镜子,想到白日那个赖着他扎头发的小姑娘,以及与那人的一番话。 预知天机吗? 真有意思,小孩子有意思,大人也有意思! 他取出一朵同样的荷叶莲的绒花,簪在了自己头顶上。 第(3/3)页